今天開始正式寫日記!這麽多年留存在心底很多話,但卻無人可訴,就用寫在紙上的方式來傾訴吧!許久不動筆,早已是提筆忘字,希望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。
我喜歡文學,我喜歡屈原的浪漫和情感豐沛,我喜歡李清照的憂傷但不失氣度,我喜歡李白的大氣而絕不粗糙。記得上大學時,我還能全文背誦《嶽陽樓記》。“先天下之憂而憂,後天下之樂而樂“這又是多麽高的境界。我輩若能效仿一二,何嘗不是人生的大丘壑。外國作家裏面,我尤為欣賞的是傑克倫敦和高爾基。我喜歡傑克倫敦的狼性,也喜歡高爾基的狂放。他們看似來自兩個不同的陣營,靈魂卻又如此的接近。這正像我同情左的激昂,贊賞右的周旋。但同時,我反對破壞,也絕不喜歡投降。
“周旋”這是我贊賞的一種人生態度。世事蕪雜,光怪陸離,我們需要學會周旋,這絕不意味著妥協,而是我們變得更有智慧。我們也無論輸贏,因為周旋本身不是輸贏,我們只是變得更有韌性。我反對殺戮,無論以任何名義。殺死某一種人錶面上很厲害,其實是一個陷阱,一個絕對不能踩中的巨大的陷阱。殺戮是一種魔鬼的誘惑,或者說圈套。妳以為妳在屠魔揚善,殊不知,魔鬼正躲在妳的心中,得意的舒展身體,然後看著妳,露出詭秘的微笑。
我們真正要做的,是在自己的堅持和殘酷的現實之間,找尋到一種平衡。然後,我們的內心開始變得寬廣而遼闊,像一汪清澈的湖水。有的人的人生像山川,有的人的人生像河流。我們沒有權力去改變對方的認知,但我們可以相互尊重。這不正像治療癌症,猛烈的化療藥可以殺死癌細胞,但也會給我們的身體,帶來巨大的災難。或許抑制癌變,帶癌生存才是最正確的做法。營造一個城市需要幾代人的努力,但破壞一個城市,只需要幾枚炸彈,沒有人有權這麽做。對人類社會的財富和秩序,我們更應珍視。
我認識的第一個網友,是一個清瘦且健談的青年。他一個人在成都生活,工作,也算個蓉漂。他帶我見他的朋友,一個走路搖擺著腰肢的高大青年。從他們身上,我看到一種從容。他們也許併不富裕,遊走在社會的邊緣,但他們沒有抱怨,而是更加熱烈的活著。也許,他們將和偉大無關,但他們是值得尊重的。我和他們見過幾次面,後來終於失去聯繫,不過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有時候我在想,無論是哪一種理想,說起來多麽的高尚,它不應帶來貧窮,災難或者是疾病,否則就是值得反思的。有的時候,我們或許太執拗於超我,而忽略了本我。佛教消極的人生觀和我是有隔閡的,但我贊許佛教的淡泊和寬容。基督教非常的高級,像一杯濃烈的咖啡,佛教則像一杯清幽的茶。
無論哪一種宗教,都是神的啟示。信仰宗教的人有神的撫慰,神會帶領我們走嚮光明。無論以前走過的路多麽曲摺,神都會張開雙臂,撫去我們所有的苦痛。我們要學會容納,無論現實看起來有多糟。有的時候,我們未必能清楚得看清事物的本質。我們只是肉眼凡胎,我們的眼睛可能是迷茫的。有的人,事可能遠比他錶面上看起來,要好得多。我們只是不知道其中的誤會,迂回和關節。有時候,我常問自己到底是“左”還是“右”?我的內心更像一朵粉紅色的棉花糖,在不經意的瞬間,它是隱有刃的。
不久之前,莫先生告訴我一個秘密,原來我竟然是偉人的外孫。這讓我大吃一驚,雖然我早已猜到自己的紅色背景。我希望這種紅色的血脈對我不是一種負擔,而是一種激勵。有的時候,我也想發泄自己的憤怒,為這幽深的暗夜裏的恐怖。但我總是不斷告訴自己,做得好一點,再好一點,為了自己血液中的紅色。
有朝一日,我們發現我們的社會變成一件精巧的藝術品,所有人都在其中安居樂業,這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快樂。莫先生也總有一天會隱退江湖,而我們將再度出發,找尋自己的期許。這個國家不能在我們手中衰敗,即使有暫時的休憩,也是為了再度的崛起。魔未必能戰勝神,神也未必能戰勝魔,但當我們老去,我們能驕傲的對自己說,自己無愧為人,這不比神魔更重要嗎?
我的家鄉是成都。但莫先生告訴我,我可能有一個更遙遠的故鄉,那是哪裏?東北,北京,抑或是南京?東北我沒去過,以後有機會一定去看看,北京,南京我都待過一段時間。北京是首都,南京是繁華金陵,她們比之川渝,更有另一重的韻味。無論是東北,北京還是南京,我希望有那麽一天,我能找到自己的根。
開辟鴻蒙,誰為情種,都只為風月情濃…,此開卷第一回也。希望自己能堅持寫下去,當老的時候,逐篇閱過,能會心一笑,不負韶華也。小的時候,看過一本雜誌,叫《畫書大王》。裏面有一個作者叫顏開,他的作品清新,自然,富有朝氣,他是我有明確記憶的唯一一個中國內地漫畫家。希望自己能像他一樣,帶著少年般的朦朧情愫,立足於現實,走出一條嚮著愛和希望的道路。即使我只是一只小小的蝸牛,但爬著爬著,也能爬上一棵郁蔥蔥的葡萄藤,在陽光和雨露中自由的徜徉。